奉力嘴巴张成O型,大笑出声,“这我知道啊,我还挺喜欢看《十日终焉》的。”
邶子衿继续说道,“很好,这是在1982年,美国社会学家詹姆斯·威尔逊和犯罪学家乔治凯琳在《大西洋月刊》发表论文,提出该理论。”
邶子衿他又指了指后面被拆掉的门,“其灵感来源于一个实验,若一辆车的车窗破损且不修复,很快就会被彻底破坏;反之,保持完好的车则较少被攻击。”
其实他现在也无事可做,他需要这里的人全部团结一心才可能推开那个石头,当初带他们进来时,好像都是用挖掘机才搬动的那块石头,他也不能确保能不能打开,他现在在赌,于是他继续说道,“它的核心逻辑就是涟漪效应,个别不良行为,若未被制止,会被视为,“可接受”引发更多人效仿,最终导致秩序崩溃,你还记得那位男人说过的话吗?”
奉力正在卖力的推着石头,但却依然有闲情跟邶子衿聊天,“他不说这个乡疙瘩有规矩吗,真是好笑。”
邶子衿转头到每间牢房巡视了一圈,“我刚开始也觉得好笑,但是我后来意识到了,他说他们这里有个规矩,就是别妄想打开那扇铁门,这个规矩他不可能只跟我们讲的,应该这里所有人来这里时都己经听过了,这便是这里的秩序,而如今秩序被打破,我现在要重新唤醒他们的野性。”
奉力感觉还是不妥,便转头说,“你这不是在赌吗?也许他们早就麻木了也说不定呢,而且搞出那么大响声,把那些人招来了怎么办?”
“对,没错,我就是在赌,这个时候的我就是个赌徒,筹码…就是这里所有人的生命,我思考了103种可能,这个方法是能带所有人出去里最高的。”邶子衿面色平静,“要么我们全部死在这里,要么我们一起出去!”
奉力又一次感觉邶子衿疯掉了,他一脸无奈的向邶子衿说,“大兄弟,俺还是建议咱如果这次能出去,你还是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吧。”
“我自己就是心理医生。”
奉力一下又一下卖力的撞着石头,每撞一下,如同大地都在颤抖,那声音顺着地面导入人体首冲心灵。
过了一会儿,终于有一个人走了出来,他的声带好像坏掉了,想开口说话,却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,发现发声无果后,便也上前一下一下的撞着石头。
有第一个,那就有第二个,一个又一个的「囚犯」走上前撞击着石头,他们脸上的麻木越来越少了,原本眼睛上那层遮盖光芒的尘沙好像被擦去了,现在有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光,那是生的喜悦,但是也有的太过麻木了,己经无法思考,无法移动,无法看见了。
在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下,那块石头终于出现了移动,甚至有的地方都看见了亮光,有些囚犯好久没见到太阳,感觉阳光照在身上怪怪的,还有的感觉一阵灼烧,还有的根本无法首面阳光,但他们却并没有停下,还是继续撞击着。
做完这些后他看着前面的人在撞击着石头,便也走上前一起撞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