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巍国女君想必也被乔越老贼伤透了心,当时便表态了,她先是魏家妇再是乔家女。”
丁琬琰侧躺在贵妃榻上,纵然在外行军,她也从来不会苦了自己,“刀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罢了。蛮蛮在意亲情,可这亲情也分亲疏。我能用姑母让蛮蛮妥协一次,也能利用乔平乔慈让她永远妥协。”
“将军英明,打蛇打七寸”,正在汇报的手下立刻恭维道。
丁琬琰手指着温润的玉佩,“是人就会有软肋,可有些人,就算有了软肋也不会被打败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请将军赐教。”
丁琬琰想起正率军赶来的魏俨,笑得妩媚张扬,“给软肋穿上盔甲,你便无坚不摧。”
她的软肋,不过就是丁邕和魏俨。丁邕被她亲手推上了奕州州牧的位置,魏俨也被她谋划着做了边州州牧。世人就算知道她在意之人是谁又如何?她的软肋己穿上盔甲,变得无坚不摧。
知道刘琰和乔越合作后,丁琬琰没有停下攻打焉州的步伐。刘琰满心满眼都是报复巍国,看他迟迟不攻打良崖就知道他无意与奕州交恶。他不是个蠢人,若此时为了乔越的得罪了丁琬琰,下次他面对的就是狼师三十万大军了。
他一心想找魏劭报仇,暂时还不想节外生枝。
丁琬琰有后手,她亲自出征就是为了找乔越出气。刘琰识趣,她便绕着良崖国的地盘走,看都没看那些被良崖国攻占的城池一眼。
刘琰和丁琬琰没有见面,便达成了无声地默契。乔越亲自下令打开城门,让刘琰的军队畅通无阻的到了磐邑,眼看就要攻入渔郡了。
魏劭气的七窍生烟,若不是丁琬琰派人传信阴阳怪气了他几句,他此时支援焉州只会中了刘琰和乔越的调虎离山之计。到时候渔郡只剩下老弱病残,那就是待宰的羔羊,说不定要重演十西年前的辛都惨案。
“乔贼该死!”
魏劭跨上马背,率领军队开城门迎战。
丁琬琰坐在马背上,长枪上沾染着敌人的鲜血,正滴答滴答的往下落,“边州那有消息了吗?”
小兵将丁琬琰的马牵去喂食,副将走在她身边汇报,“刚传来的军报,魏俨亲自率边州军队到了良崖国边境。”
丁琬琰抬头望了望被夕阳染的火红的天空,叹了口气,“这样好的天,姑父可看不到几回了。”
刘琰和魏劭打的难舍难分,魏俨一首在良崖国边境等待时机。丁琬琰失去了兴趣,不打算再在乔越那敏感的神经上蹦跶了,一鼓作气的攻上了康郡。
“琬琰,琬琰,我是你姑父啊,你不能这样。我求求你,我求求你,你要多少城池都行,金银财宝也行,求求你别杀我。”
乔越如丧家之犬般瘫坐在地,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着居高临下站在自己面前的丁琬琰。
“乔越,你享受着女子带来的福利,又肆意践踏女子的尊严,将女子当成物品随意处置。我丁琬琰向来记仇,今天,我就要让你看清楚,你给我阿弟信中所写的“翻不起什么风浪的小小女子”,攻破了你的城,现在还要取你狗命。”
话音落下的那一刻,血液喷溅而出。
丁琬琰将手里的刀随意丢在地上,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去,“拖去喂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