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一鸣摸了摸嘴,赶紧说:“我知道知道,我错了,我道歉还不行吗?张老师同志,请你原谅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张老师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:“认错搞得飞快,犯错屡屡不断。”“不不不,张老师,我以后呢就当你腰间的枪,你把我指向哪里,我就打向哪里。你说了算,你说了算,以后呢,我保证不惹你生气,不跟你吵架,你张老师要是觉得不解气的话呢,对我怎么处罚都可以,我全部接受,坚决做到你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。”老李今天好反常啊,是喝酒了的原因吗?
张老师脸上的怒气终于缓和了不少,故作尴尬状的老李立马转移话题:“小雨同学,你老爸的厨艺没退步吧?这菜还是那么好吃哈。”“嗯,嗯,嗯,那是当然,”小雨使劲地点点头。一旁的张老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眼光冷冷地扫向李一鸣,李一鸣收到警告,不敢再出声,老老实实地吃饭。
饭后,李小雨很主动地系上围裙洗碗,张老师收拾桌子拖地,老李惬意地斜躺着身子在沙发上看报纸。小雨动作麻利娴熟地把洗好的碗置放完毕,再把厨房灶台上的油渍和洗菜池里的水逐一擦干,再把清洗干净毛巾的平铺晾开。
当她收拾完毕后,正准备解下腰间的围裙时,张老师刚好拖地拖到她旁边,说:“小雨,马上就是新闻联播,时事政治送分题呢,不看看?”一旁斜躺着的老李也一跃坐起来向小雨招招手:“小雨,来,坐一会儿。周末呢,你不是说你作业都做完了吗?来陪老爸聊会天。”李小雨嘴角一个弧度飞起,心里嘀咕:这俩人今天怎么了?又是喝酒,又是看电视的。我最近也没惹啥事啊,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李小雨有些忐忑不安,多少还有些不太情愿地走向沙发。父女俩还真是难得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看电视,李小雨一边放下卷起的衣袖,一边乖乖地坐在老李旁边。沉默半刻,老李向李小雨靠了靠近,伸出他那宽大有力的右手环过小雨的后背去握住她的右肩。小雨抬头望见老李那张坚定刚毅且棱角分明的脸,两道浓黑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。“爸爸好久没这样抱过我了,有事?”
李一鸣一和蔼地看着李小雨问:“小雨,最近学习紧张吗?”“不紧张啊,怎么了?”心里咯噔一下:这老李头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学习,今天是什么情况?李小雨若无其事神情淡然地笑笑说:“有啥可紧张的,我觉得跟平时没两样。”老李的手柔柔地捏了捏小雨的肩,下巴往张老师的方向说翘翘说:“我就说嘛,我们家小雨根本不会紧张,不过就是一次考试嘛。可张老师好像很紧张,别受她的影响啊,我们小雨心理素质好,哪里会惧怕考试?就跟当兵的一样,平时刻苦训练,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好功夫好本领,管他哪天考核都一样。”
张老师收拾好,从厨房端来一盘红彤彤的新鲜草莓,放在离小雨最近的茶几上。她说:“我知道小雨最喜欢吃草莓,今天上午买菜的时候,路过水果店又买了点,这个草莓很甜的,来,尝尝。”妈妈坐在小雨和老李一侧的独沙发上,她拿起盘中一个又红大草莓拔掉花蒂,递到小雨嘴边,然后语重声长地对李小雨说:“小雨,妈妈想跟你商量个事,这事很重要,你一定要认真对待,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