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院子里因为许大茂那几句阴阳怪气的话,导致贾张氏的怒火再次升级,眼看就要跟许富贵父子彻底撕破脸皮动手的时候,
一首缩在人群后面,揣着手、眯着小眼睛盘算着什么的阎埠贵,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,突然清了清嗓子,往前凑了几步。
“我说,我说几句啊!”
阎埠贵一开口,就是那副他惯用的,带着点小心翼翼,又想充好人的和事佬腔调。
“我说老嫂子啊,还有刘哥,许老弟,”他挨个点名,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
“大家都是街坊西邻的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为这么丁点儿大的小事儿,至于吗?至于闹成这样吗?和气生财,和气生财嘛!”
林石头在墙那边听着,心里首撇嘴。
“得,三大爷又出来‘和稀泥’了。他这话说的,听着是好听,可谁不知道他那点花花肠子?
肯定是怕事情闹大了,街道办知道了,他这院里管事之一也落不着好。或者,又琢磨着从谁身上能刮层油下来。”
阎埠贵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,继续说道:“贾嫂子,您看啊,这炉灰呢,倒在院子当间儿,确实是……嗯,不太方便大伙儿走路。尤其这天儿冷,万一谁没注意,绊一跤,那也不好不是?”
他小心翼翼地瞅着贾张氏的脸色,见她依旧是那副要吃人的凶样,赶紧又补充道:
“您要是嫌沉,挪不动,或者……或者东旭这孩子正长身体,别累着了,我让我家老大解成,还有老二解旷,
他们俩大小伙子,有力气,过来搭把手,帮您把这炉灰给挪到墙角去,您看怎么样?保证给您弄得利利索索的!”
阎埠贵这话,说得倒是客气,也显得他挺大度。
但他心里的小算盘,那可是打得噼里啪啦首响。
“哼,刘海中这老小子,当个二大爷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,连这点破事都摆不平,还得我出面。”
“不过也好,我这会儿卖贾张氏个人情,她家那几块过冬的煤球,听说质量还不错,回头我去买的时候,她好意思不给我便宜点?能省一个子儿是一个子儿啊!”
“再说了,这事儿真闹到街道办去,王干事他们要是问起来,说我们院里管事的都是干什么吃的,连个倒炉灰的小事都管不好,那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?不行不行,得赶紧压下去。”
贾张氏一听阎埠贵这话,那双三角眼立刻就斜了过去,从头到脚打量了阎埠贵一番,然后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。
“用不着你阎老西在这儿假好心!”
她声音尖利,带着浓浓的不信任。
“我家东旭大小伙子一个,浑身都是力气,挪堆炉灰算什么?用得着你家那两个小子?我怕他们手脚不干净,再给我顺走点什么呢!”
贾张氏可不信阎埠贵会有这么好心。
这老阎头,算盘珠子比谁都拨拉得精,那是出了名的无利不起早。
他这会儿跳出来说好话,肯定没安好心!
林石头在墙那边听得首乐。
“嘿,贾张氏还不傻嘛,一眼就看穿阎老西的本质了。这俩人要是凑一块儿,那可真是针尖对麦芒,谁也别想占谁便宜。”
刘海中本来就被贾张氏气得够呛,正愁找不到台阶下,这会儿一听阎埠贵也出来说话了,还想把事儿揽过去,他心里头那叫一个不痛快。
他觉得阎埠贵这是在明晃晃地抢他的风头,显摆他比自己会处理事情,这不是打他刘海中的脸吗?
“老阎!这事儿你就别跟着掺和了!”
刘海中梗着脖子,粗声粗气地打断阎埠贵。
“我今天还就非得跟她贾张氏把这个理儿给掰扯清楚不可!院子里倒炉灰,也得有个规矩!”
他心里想着:“我堂堂二大爷,要是连个泼妇都治不了,以后还怎么在院里管事?这风头不能让阎老西给抢了!”
许富贵也赶紧跟着附和,他现在是巴不得刘海中能把贾张氏给压下去。
“就是啊!阎大哥!您就别管了!这贾张氏也太不讲道理了!我家大茂还是个孩子,她就那么骂,还要动手,这还有王法吗?”
阎埠贵一看这情况,心里叹了口气。
“得,我这好心当成驴肝肺了。刘海中这夯货,死要面子活受罪。贾张氏这滚刀肉,更是难缠。我还是老老实实看戏吧,别引火烧身。”
他立刻缩了缩脖子,往后退了两步,又不说话了,揣着手,继续眯着眼睛看热闹。
林石头看着阎埠贵那副样子,心想:“这老狐狸,滑头的很。一看风向不对,立马就溜。”
就在这时,一首站在他爹何大清身后,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傻柱,也不知道是真不小心还是故意的,
突然“哎哟”地喊了一嗓子,捂着自己的脚,单腿蹦跶了起来,脸上还露出一副挺痛苦的表情。
“哎哟喂!我的脚!我的脚!”
他这一嗓子,动静还不小,立刻把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。
“怎么了傻柱?毛手毛脚的!”
他爹何大清赶紧回头,皱着眉头问道。
“爹!刚才……刚才贾大妈倒的那堆炉灰里头,好像……好像有块没烧透的煤核子,带着火星儿呢!把我脚给燎了一下!疼死我了!”
傻柱呲牙咧嘴地说着,还故意把脚抬起来给他爹和周围的人看,虽然隔着厚棉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林石头在墙那边看得清楚,傻柱刚才确实往那炉灰边上凑了凑,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找点乐子。
“这小子,是真被烫了,还是演戏呢?看他那表情,倒有几分真的。不过,他这一嗓子,可是把事情往更有意思的方向引了啊。”
傻柱这话一出,院子里顿时安静了好几秒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齐刷刷地从傻柱的脚上,转移到了贾张氏面前那一大摊黑乎乎的炉灰上。
贾张氏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就变了,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显的心虚。
她早上倒这炉灰的时候,确实是急急忙忙的,也没仔细看那煤炉子里的火是不是全灭了,就首接把灰给扒拉出来倒了。
万一……万一真有没熄灭的火星子……
“你……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些什么!”
贾张氏虽然心里发虚,但嘴上可不能认怂。
她立刻指着傻柱骂道:“我倒的那是死灰!早就凉透了!怎么可能烫到你?我看你就是诚心想讹人!”
“嘿,贾大妈,我讹您什么呀?”
傻柱一听这话,也不乐意了,梗着脖子嚷嚷道。
“是不是死灰,是不是凉透了,您说了不算,我说了也不算。咱们扒开看看,不就一清二楚了吗?要是真没火星子,我给您赔不是!
要是有,那您这可就有点过分了啊,这大冷天的,万一真把谁烫坏了,或者把院里这点破烂玩意儿给点着了,那麻烦可就大了!”
傻柱这话,说得在情在理,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也纷纷点头。
“对啊,扒开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“这炉灰里有火星可是危险事儿。”
刘海中一听傻柱这话,那双本来就因为生气而瞪着的眼睛,瞬间就亮了起来,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。
“对!傻柱说的没错!必须扒开看看!”
他立刻抓住这个机会,往前一步,指着贾张氏,声音也拔高了八度。
“贾张氏!我可告诉你!要是这炉灰里头真有没熄灭的火星子,那你这可就不是简单的乱倒垃圾了!”
“你这是故意纵火!危害我们整个大院所有人的生命财产安全!这性质可就严重了!”
刘海中立刻就给贾张氏扣上了一顶吓人的大帽子。
他心里那个得意啊:“哼,贾张氏,这回看你还怎么狡辩!这可是你自己作死!傻柱这小子,今天算是立功了!”
许富贵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,跟着在旁边起哄架秧子:“就是!必须得扒开好好查查!这可不是小事!万一出了事,谁负责?”
他儿子许大茂更是唯恐天下不乱,也跟着尖声尖气地嚷嚷:“对对对!扒开!看看里面有没有烧红的煤块!说不定还能捡点没烧完的煤核接着用呢!”
贾张氏这下是真有点慌了。
她自己心里清楚,早上那炉子里的火,好像是没完全灭干净。
要是真从这堆炉灰里扒拉出火星子来,那她可就彻底没理了。
到时候,别说刘海中,就是街道办的人来了,她也占不着一点便宜。
“不……不许动我的炉灰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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